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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0章:不能讓這事發生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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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末離又笑了,“我的臉皮有多厚,我的命有多硬,你會不知道嗎?放心吧!我不會自殺的,我只是真的需要時間靜一靜。等你幫我把衣服買回來後,我就會沒事了。”

“拉勾?”林千木不放心地伸出了小手指。

蘇末離低嘆了一聲,悲哀地說:“林千木,你很幼稚。”

可是仍然還是伸出了手指與林千木的手指勾了勾。

松開,她淡淡地說:“快去吧!”

“好。”林千木見她情緒似乎平和了許多,這才稍稍放心了些。

他站了起來,想了想,仍然是給她沖了一杯牛奶放到她身邊的茶幾上,“喝杯牛奶吧,它會讓你舒服些的。”

“嗯。”蘇末離點點頭,身子往沙發上一靠,疲憊地閉上了又酸又痛的眼睛。

她這樣一副像被掏空了的模樣,林千木再熟悉不過,這讓他再度提心吊膽了起來。

她真的會沒事嗎?真的能夠像從前一樣勇敢地從痛苦的沼澤裏掙紮出來嗎?

一時之間,林千木又猶豫不決起來,不敢輕易地離開。

蘇末離感覺到他不曾離開,於是又睜開了血絲密布的眼睛,緩緩地說:“走吧!我不會有事的!你忘記了嗎?我們勾過手指頭了,向你保證過了,你什麽時候看我出爾反爾過?”

林千木抿緊了薄唇,仍然有些猶豫不定。

蘇末離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,“如果你不走的話,我就走。”

她真的真的需要清凈,需要獨處,需要一個人好好地整理一下混亂的思緒,要不然的話,她會崩潰,要不變成一個瘋瘋顛顛的瘋子,要不就會真的選擇死亡。

這裏是二十六樓,如果縱身一躍,那麽她不僅有飛翔的快感,更會徹底擺脫了所有的痛苦與困擾。

她太累太累了,有種無力感,那樣一躍的解脫,此時此刻對於她來說真的是一種極致的誘惑……

“不不不!你別生氣!你好好坐下!我馬上就走!”林千木駭然地制止了她,將她按坐在沙發上之後,再不敢有任何停留,立即轉身就走。

一出房間,他並沒有立即離開,而是站在走廊上,拿出手機打開了。

當在手機屏幕上看到蘇末離一動不動地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,並沒有別的異動之後,他這才暗暗地松了口氣。

這間房間是他起先在這裏完成了一項任務的房間,房間裏各個死角都裝著微型攝像儀器,他可以通過手機隨時了解到屋內的任何情況。

林千木又看了近五分鐘,確定她不會做可怕的事情之後,這才匆匆地走進了電梯。

只是由始至終都緊緊地盯著手機屏幕,不敢有半分的懈怠。

而房間內的蘇末離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被林千木監控著,她精疲力盡地靠在沙發上,良久才慢慢地直起身,手撐在沙發上站了起來。

轉頭看了看四周,最後搖搖晃晃地走到吧臺前,隨意的取了一瓶白蘭地,打開蓋子,對著嘴巴便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。

從前,以為許諾死去的時候,她都不曾借酒澆愁過,可是今天,她卻只能選擇這種方式。

因為連哲予那極致的壞,極致的好,一直在她的大腦裏,心裏,劇烈地沖突著,較量著,讓她痛苦得無法靜下心來好好地去思考,更沒有辦法告訴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。

窗外陽光明媚,而她的心卻被重重的陰霾死死地籠罩著,幾乎連喘氣的空隙都不曾留下……

林千木給蘇末離挑完衣物之後,剛付完款,卻突然一眼瞥到手機裏卻已經沒有了蘇末離的影子。

他心一驚,幾下猶豫之後,立即轉到了衛生間的監視系統。

雖然這樣有點卑鄙,讓他有種下作的感覺,但是相對於蘇末離的安全來說,他寧願自己下作一點。

只是結果令他越發地不安了起來,因為她並不在衛生間!

糟糕了!她一定是趁自己方才跟售貨小姐短暫的交談過程中離開了房間!

想到蘇末離可能站在酒店的高臺臨風張開手臂,閉目往下跳的情景,林千木就害怕得渾身直冒冷汗,再不敢耽誤一秒,他抓著紙袋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,如一枝脫弦的利箭般沖出了專賣店。

穿過川流不息的車流,幾次險象環生,差點被過往的車撞到,甚至引起好幾輛車差點追尾,一時之間,交通陷入極度的混亂之中,罵聲如潮,他卻完全顧不上,只知道沒命地朝酒店跑去。

跑到酒店門口的時候,他不由自主地向上看去,但並沒有發現蘇末離站在樓頂平臺的影子,酒店門口也像往日一樣平靜,並不像發生過什麽可怕的大事的模樣,他的心這才稍稍地松了口氣。

但是他還是不敢怠慢下來,因為他害怕就在他遲疑的這一兩鈔鐘的時間,蘇末離便會縱身而下。

林千木坐電梯直達頂樓,再爬了兩層樓梯,推開通向平臺的門,便焦急地喘著粗氣四下搜尋著蘇末離的影子。

他幾乎繞著偌大的平臺繞了整整一圈,結果都沒有搜尋到蘇末離的影子,這讓他的心又害怕起來。

她,到底到哪去了?

她會不會因討厭七竅流血、肌體扭曲的死狀,所以選擇另外一種看起來更加平靜自然的自殺?

比如投河?

想起許諾跳下大海救她的那一次,想到此時此刻她可能正靜靜地躺在水底,頭發如水草般在水裏搖曳時,林千木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緊緊地攥住,痛得完全無法呼吸。

他不能,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!

如果蘇末離有什麽三長兩短,他一定會將連哲予挫骨揚灰不可!

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!

此時此刻的連哲予正舉杯穿流在賓客之中,他臉上的笑生動而驚艷,他的聲音熱情洋溢,他的酒量讓人嘆為觀止。

可是熟悉他的華薄義與切西爾都很清楚地知道,他臉上的笑意根本不曾到達他的眼睛、心靈之內。

他在強顏歡笑,他在用酒麻痹著他的意識……

華薄義看得心痛,嘆道:“這家夥純粹就是找自虐的!”

切西爾苦笑,“你又何嘗不是如此?我們三兄弟,似乎都逃不過情的魔咒……”

華薄義攤開他那潔白修長得如藝術家般的手,凝目端詳著,喃喃地說:“沾滿了血腥的手,或許本就不配得到純潔的愛情吧?”

切西爾長嘆一聲,默默地伸手在華薄義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幾下。

這時,連哲予的那一邊突然發生了一點不小的騷動。

華薄義與切西爾往那邊一看,卻看到連哲予不知什麽時候跌坐在地上,額頭鮮血橫流,吳佳佳想蹲下身去扶他,他卻舉起一只手擋住了吳佳佳的手,淡淡地笑,“別讓我的血汙了你的婚紗。你走開,去叫薄義和切西爾過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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